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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雪站在巨鹿路邊,剛從一輛锃亮的法拉利上下來。
我偶然地回頭,正看見她迷霧般的雙眼凝視著我。
天上下著蒙蒙細雨,不遠的街角小店傳來了小號的旋律,她戴著黑色的呢帽
穿著米黃色的風(fēng)衣目光如此深情,酷似三四十年代好萊塢電影里的女主角。
我看了看她男朋友,個子很高,戴著一副秀瑯架的眼鏡,樣子蠻秀氣的,但
有些虛胖。于是我想起我曾對寧雪說過:胖男人的小雞雞和個頭成反比。
我對著寧雪擠了擠眼睛,她只是羞澀地點了點頭。于是我伸出了小指勾了幾
下,又指了指那個胖子,我想寧雪一定能夠明白我的玩笑。
一瞬間,寧雪的淚水奪眶而出,胖子似乎感覺到了,趕忙側(cè)過身去安慰她,
寧雪卻一把推開了胖子,沿著街沿飛快地跑開了,莫非……?
寧雪曾是我見過的最淫蕩的女人,據(jù)說她在幼兒園里就經(jīng)常找男孩子玩打針
的游戲,有一次居然把一個桃板塞到了一個男孩子的屁眼里去了。那個男孩子哇
哇大哭了一場,老師把她大罵了一頓,還叫來了她的爸爸,把她的屁股都打得發(fā)
青了。她倒沒怎么哭,還私下里把那個男孩又扁了一頓,那個男孩子就是馮峰。
我認(rèn)識寧雪的時候是十年以前,那時侯我在一個區(qū)重點里讀高中二年級。寧
雪在我隔壁的班級,平時在公共場合倒不是很出跳。身材棒極了,長得也不錯,
眼睛很大,但也不能算天香國色,年級里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大有人在,有一陣我
還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她的名氣那么響。而馮峰則是我的死黨。
1988年的夏天,記憶中那是一個非常潮濕的夏天。
我趴在四樓陽臺上用40倍的望遠鏡眺望對面二樓的女孩子洗澡,我打聽到她
的名字叫做胡麗,比我高一年級。
我對于胡麗的發(fā)育情況應(yīng)該說比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的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要了解
得多,我甚至知道她腹股溝上近來正在發(fā)紅疹。
當(dāng)然,我和她并沒有什么超友誼的關(guān)系,對于她的了解僅僅是依靠我長期不
懈用望遠鏡的觀察。那時侯,胡麗的行為還是能夠讓我大感景仰的,她經(jīng)常一絲
不掛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還把一條腿擱在窗臺上練韌帶。我可以看到她的陰毛
和腋毛都非常濃密,顏色呈紅棕色,與她烏黑油亮的長頭發(fā)很不一樣,以至于她
的陰唇象霧里的芍藥看不清楚。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想通過望遠鏡看清楚胡麗
究竟是不是處女,但我自己也知道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胡麗很喜歡坐在她家的藤椅上,一邊吃瓜子一邊看書,她站起來的時候,雪
白的屁股上就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紅印子,象是穿上了一條紅格子的短褲。我覺得
胡麗一定有黑人血統(tǒng)盡管她很白,因為她屁股是向上翹的,我僅僅是在排球比賽
里看見古巴選手才有這樣健美的屁股;而她的乳房則不大,我估計她的胸圍小于
等于80.
馮峰進來的時候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我媽進來了。
87年以前,某種程度上我是個團伙分子。
84年公安機關(guān)卓有成效的“刮臺風(fēng)”行動,最直接的結(jié)果就是消滅了在我們
以前所有的團伙分子而使我們這代團伙分子在沒有天敵的環(huán)境下茁壯成長起來。
與之前和之后的團伙分子最大的區(qū)別,在于我們的游戲規(guī)則由我們自己制定而我
們的膽大妄為也是空前絕后的。
相對于同伙們,我一直顯得有些瞻前顧后,在家庭和學(xué)校諸多師長的關(guān)懷下
患得患失,在聯(lián)考中除了經(jīng)常考最后幾名以外偶爾也能考個年級前十名什么的,
這也導(dǎo)致了我成為眾多差生中的異類,進而游離其外。
馮峰進來之后,臉上的表情甚是曖昧,多次表現(xiàn)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出于對
他的了解,我決定采取不予理睬的態(tài)度,于是沒過多久,他就很神秘地對我說:
“我今天被人強奸了?!?br>
當(dāng)時我手里舉著望遠鏡,含著一口酸梅湯飲料,決心無論如何對他都要保持
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勢。然而聽到這句話,我還是忍不住把嘴里的酸梅湯噴了出來。
“早聽說兄弟你在5 歲的時候就被女孩子雞奸了,但沒有想到你在17歲的時
候又遭此毒手。這次是誰,不會又是那個那個誰……”
“寧雪?!?br>
“對,寧雪。怎么,不會又是她吧!”
馮峰咧著嘴點了點頭,說道:“又是她,還有三個她們?nèi)嗟呐⒆雍臀覀?班的許欣怡?!?br>
許欣怡,她可是個美女喲!
我同情地看著馮峰,心里卻想這種好事怎么輪不到我呢?不過后來看馮峰一
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覺得他可能真是吃了不少虧。他說那幾個臭婊子不僅僅聯(lián)手
用膠帶布把他綁了起來,還扒掉了他的褲子對他的下半身研究了老半天,甚至還
出動了鑷子和放大鏡之類,最后還用棉花蘸了紅藥水把他的雞巴和肛門附近涂成
了工藝品。
看我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并且連聲道:“幸好沒有實質(zhì)性的損失?!瘪T峰
可能是以為我不信,居然說要脫下褲子給我看,我連忙說我信我信,趕緊把這狗
日的送出了門。其實我腰直不起來的原因當(dāng)然不是因為笑彎了腰。
(二)
上課的時候我仔細地研究了許欣怡,覺得她穿牛仔短褲特別棒,由于她的屁
股長得如此豐滿,以至于她的牛仔褲是如此合體,常常讓人感覺她沒穿褲子。
許欣怡老是和我前面的歐陽萍萍換位置,然后和歐陽萍萍旁邊的狄安儀聊天。
她的頭發(fā)很長,長得無與倫比,還喜歡披散開來。因此當(dāng)她仰著頭的時候,我的
鉛筆盒就被全部覆蓋了。而她總是喜歡仰著頭。
有時候我不得不撩起她的頭發(fā)找我的橡皮之類,她就會回過頭,狠狠地瞪我
一眼。但過了一會兒,她就會把我的鉛筆盒拿到前面,看上面的粘紙,然后低聲
對我說:“你真淫穢,專門貼女孩子的泳裝照片?!笨次也焕硭?,她就會用鉛筆
在照片上給女孩子畫胡子,過了一會兒,又用橡皮擦掉,以至于我鉛筆盒上的美
女最終都面目全非。但我還是喜歡許欣怡坐在我的前面,我常常把鼻子埋到她的
頭發(fā)里,那里有一股甘草的香氣,我喜歡。
經(jīng)過反復(fù)研究,我認(rèn)為馮峰的話有問題。
我感覺許欣怡還是屬于蠻保守的,不象馮峰所說的那種女孩子。
1988年的時候,彩電剛剛普及,錄象機更少,再加上三天兩頭掃黃,在我們
那個年齡看A 片的那就是流氓了,我恰好是其中的一個。有一次馮峰很不小心地
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我下午要帶他一起逃課去看A 片的事情。我當(dāng)時很緊張,
我遠比馮峰知道如果這種事情擴散出去的后果,因此我那天就沒有逃課。
語文老師看見我的時候說:“久違了!”我一本正經(jīng)坐在那里,沒有任何表
情,只當(dāng)他在說另一個人。那天許欣怡卻露出很欣慰的樣子,居然還悄悄地對我
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去看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雖然這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但象這樣的女孩子,我怎么也不相信她會到馮
峰說的那種地步,更何況我知道馮峰這個狗娘養(yǎng)的從小就喜歡無中生有。
我在走廊里被人撞了一下,撞得我七葷八素,不是因為撞我的人力氣有多大,
是因為她是用她的乳房頂了我的手臂外側(cè)。感覺上她乳房硬得象個皮球,不象是
無意中撞上來的。在幾步之外她對我回眸一笑,我一片茫然,這是我第一次與寧
雪面對面地相互注視。
1988年,我基本脫離了團伙。
雖然當(dāng)時許多團伙分子都公認(rèn)我又狡猾又兇狠,但當(dāng)時我在泡妞方面應(yīng)屬低
能,最拿手的絕招居然是站在女孩子旁邊說:“天氣很好!”然后約她們?nèi)タ措?影。
但這種拙劣的把戲在當(dāng)時居然也能屢試不爽。
寧雪撞我的時候,我正準(zhǔn)備重施故技來對付五班的一個女孩子,回想起來,
這是我一生中自信心最充足的時候,也是我最卑劣的時候。
我甚至已經(jīng)買好了電影票。
我從茫然中驚醒的時候,五班那個女孩子早已經(jīng)回到了教室里去了,由于那
是最后的一個課間休息,我想如果待會找不到機會我就便宜了馮峰這小子吧。
自修課,許欣怡說要問我一道數(shù)學(xué)題,怎么跟她講都講不清楚,于是她把我
身邊的劉洋趕到前面,坐到了我的身邊。我在誨人不倦的同時明顯感覺許欣怡心
不在焉,她不停在點著頭,但對我說的似乎并沒聽進去。我也沒有很大的反感,
因為許欣怡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我身上靠,她的乳房奇大無比,右側(cè)的那個時不時
蹭在我左側(cè)的肱二和肱三肌上,還間或用胯骨頂我,頂?shù)梦覞u漸發(fā)了直……
她身上好象還噴了香水。
許欣怡把書一推,說:“天太熱,心里很煩,實在聽不進去,要是我有你一
半聰明就好了?!比缓缶吞痤^毫無顧忌地看著我,居然讓我覺得十分窘迫。
我也沒想到許欣怡會讓我如此窘迫,于是我低下頭,正看見許欣怡的大腿,
覺得她這里的汗毛比別的女孩子要重。我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整個手掌
都濕了。然后說:“哇,果然就是很熱,看你渾身都濕透了?!?br>
這時候我終于看見許欣怡從耳根到脖子都紅了,如果還能夠多看見一些,相
信也是紅的。這讓我感覺好些了,于是我突然對她說:“既然白天很熱,那么晚
上我們再一起復(fù)習(xí)吧。哦,我想我們還可以先去看一場5 點半的電影?!?br>
我從來沒有泡自己班上的女孩子的習(xí)慣,但那天確實覺得許欣怡很不錯。
整場電影,我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向許欣怡描述那些團伙之間的事情,我不知
道我究竟為什么要對她說這些??忌现攸c中學(xué)以后,我和那些家伙幾乎一兩月才
見一次面。
電影結(jié)束以后,我們并肩沿著閘北公園的墻根往平型關(guān)路走,那是和我們回
程相反的方向。忽然之間我們沉默了,就象是被掏空的麻袋一樣,怎么挖也挖不
出東西來了。路燈下,許欣怡停了下來,說道:“其實你剛才說的那些人,我多
半都認(rèn)識,而且最近我和他們的關(guān)系還不錯?!蔽页粤艘惑@,實在難以想象許欣
怡怎么會跟那幫家伙認(rèn)識的。
“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情,好些就是你自己干的,他們總在背后談起你?!?br>
昏暗的路燈下,許欣怡的眼中泛出莫測的光,“有人說你才是他們中間最壞
的一個!”
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作出很氣憤的樣子同她爭吵,或者說一些愚蠢的話來表現(xiàn)出
我很難過,同時表現(xiàn)出我實際上很喜歡她的意思。但一切的一切,就如同發(fā)生在
夢里,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難過,真的很氣憤,真的有點喜歡上這個女孩子,
以至于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一直以為你就是那種帶點頑皮的男孩子,直到蕭峻告訴我,說你怎么和
他一起把女孩子堵在弄堂里干那種事情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最后連馮峰也這
么說,我才信了。但我覺得,自己對你的感覺還和過去一樣,所以在我的面前,
你不必繼續(xù)偽裝自己了?!?br>
許欣怡回身站到我的面前,這時我們到達了一個沒有路燈的角落。
許欣怡的手臂繞到了我的頸后,如藤枝般將我纏繞,她的眼睛熒熒閃光,潮
濕的氣息噴在我的鼻翼兩側(cè),還帶著我們剛才吃的奶油蛋糕的氣息,她一口咬住
了我的下嘴唇。
我感覺透不過氣來,并且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
某種意義我是個怪物,即使在夏天也穿長褲。
大家都能夠看見的我上身的汗毛,就象絕大多數(shù)冠冕堂皇的知識分子一樣,
稀疏得接近于無;而較為隱秘的下身的汗毛,卻濃密無比如同獸類,如同《水滸
》里的李逵或者鎮(zhèn)關(guān)西之流。炎熱的夏天,我絕大多數(shù)的汗液是通過大腿上的汗
毛排放的,因此現(xiàn)在我的雙腿就好象在洗淋浴一樣,而同時許欣怡的雙腿又如藤
枝般地纏繞在了我的腿上。
我已明白,許欣怡絕非我想象的那種純情少女,她的許多動作絕不是一個沒
有經(jīng)驗的人作得出來的。當(dāng)她的舌尖輕輕頂住我舌尖的時候,我避開了。
許欣怡的耳朵是我咬過的第一個穿過孔的耳朵,我的鼻尖順著她的耳后慢慢
移到她的脖頸,又移到她的肩膀上,在我鼻尖經(jīng)過的路途當(dāng)中,許欣怡的皮膚上
泛起了無數(shù)小疙瘩。我可以感覺她象一個剛出籠的肉包子熱氣騰騰,散發(fā)出香水
和體味混雜的氣息。
第一次撫摩許欣怡的脊背,發(fā)現(xiàn)她有些偏胖。她的乳房碩大無比,頂在我胸
前使得我立刻勃起了;她的乳罩相對就顯得小了些,我明顯感到她后背的肌膚被
乳罩的帶子勒得凹凸不平。我的手背被她的長發(fā)覆蓋,有一種陷入草叢的感覺。
許欣怡反復(fù)地告訴我說她有些喘不過氣了,在這個過程里,我的舌頭舔掉了
她裸露部分的大部分汗珠。那種咸咸的味道有點象咸豆?jié){,我以為這樣可以補充
自己身上失去的水分,但卻覺得更渴了,同時更多的汗從她身上流了出來。
我彎下腰,我的頭在她的胸部停留,鼻尖深埋在她的雙峰之間。
在這里她沒有噴香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有股乳酪的味道。我不知
不覺弄開了她襯衫的扣子,發(fā)現(xiàn)她的乳罩很挺,很可能是新買的,扣子在前面,
我一下子就解開了。
這時,我忽然想起我們是在路邊,動作有些猶豫起來。
她分明也意識到了,看著我沒有說話,明顯是在讓我拿主意。
?。ㄈ?br>
我在公園墻上拉許欣怡的時候,她興奮極了,她說她從來沒有爬過墻。許欣
怡的個頭很大,又不太敏捷,我拉她很費力,翻墻的時候她的大腿蹭破了,但沒
有出血。
我們在陰暗的草地上,我舔了一下她的傷口,她的眼睛緊緊地閉著,深深吸
了口氣,看起來無限痛苦,如同分娩的婦人,然后她忽然又壓在了我的身上。她
來回用她的乳房摩擦我的臉,晃得我睜不開眼睛,我一口咬住了她的左乳頭,她
短促地叫了一聲,象被子彈射中的羚羊一般在我身上扭動掙扎了半天。
我又發(fā)現(xiàn)許欣怡愛用雙腿夾住一樣?xùn)|西,此時此刻當(dāng)然就是我的腰了,我的
手指從她的短褲下擺伸了進去,但是她的牛仔褲很緊,只能觸及她內(nèi)褲的蕾絲。
然后她自己把褲扣解了開了,于是我的右手就從她的褲子上面伸了進去。
許欣怡的雙腿已經(jīng)無力再勾住我了,我們面對面?zhèn)忍稍诓莸厣?,我右她左?這導(dǎo)致我所抓到的臀部的肌肉和脂肪都非常綿軟而富有彈性,加上她濕透的肌膚
象涂上了一層油,手感之好無以復(fù)加。我的手指在她的后臀上放肆地游走,如同
一條在海中暢游的魚,又好象在鋼琴鍵盤上彈奏的肖邦。她屁股上的肌膚很細膩,
至少比她臉上細膩得多。
與此同時,我的褲子在拼命壓制我的勃起,幾乎已經(jīng)令我感到了疼痛。
在我的一生之中,幾乎都在拼命地想擺脫束縛,而束縛卻始終在壓制著我。
渴望著自由,自由卻始終遠離;渴望著奔跑,卻身形笨拙招人譏嘲;渴望著飛騰
……
我的疼痛消失了,不知何時許欣怡解開了我的前襟,將我的陰莖牽引在手中
;而我的中指也順著夾皮溝,來到了野草叢生的威虎廳。我象一只久經(jīng)訓(xùn)練、兇
殘無比的獵犬一樣緊緊地咬住了她的咽喉,而她的手在我的陽具上如同鉆木取火
般的摩擦。
一股暗流沿著我的中指將我右手的整個掌心都浸潤了,這不是汗。
許欣怡的短褲不知怎么已經(jīng)被褪到了膝蓋,她索性光著屁股坐到了青草上,
然后目光炯炯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透過朦朧的光影,我看見我的陽具在
昏暗中昂然勃起,似中世紀(jì)出鞘的兵刃。
這時許欣怡說:“我感覺你在這方面比蕭峻強多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憤怒?
一直自以為是一個很無所謂的人,但事實并非如此。
我這才知道,其實我從未停止痛恨蕭峻。
我對他的仇恨如此深刻,以至于在過去的生活中我一直在強迫自己做自己痛
恨的事情,為的是證明我在各方面都比他強,為的是讓他壓抑。
或許不僅僅是蕭峻,還有在他身邊的、所有的我的同伙,我憎恨他們。
許欣怡的話沒有一點點讓我高興的地方。我知道她的本意只是想告訴我,說
我比他們都強,但這一點無需證明,我從來不需要她來告訴我這一點。
我憤怒,因為我原以為我已擺脫的人們不經(jīng)許可再一次闖入了我的生活,并
在我之先褻瀆了我原以為神圣莊嚴(yán)的土地,最后迫使我不得不用他們的方式——
也是我自認(rèn)為早以拋棄的方式來繼續(xù)我的故事。
在那一刻,我進一步確認(rèn)了自己是個怪物。
昏暗中,我和許欣怡一起注視著我的陽具從一個高昂的龐然大物到逐漸失去
了光彩。它依然是堅硬的,但當(dāng)我把它塞進了褲子以后不久,它就停止了和褲子
的搏斗。
許欣怡驚奇地看著我,說道:“你不是陽痿吧!哦,不對,是早泄!好象也
不是啊。真奇怪,你和別人都不一樣?!蔽业哪樕蠋狭艘粋€微笑的面具,我很
慶幸我沒有來得及愛上這個女孩子,我甚至很奇怪自己過去怎么會很喜歡她的。
我輕輕說道:“我是怕你不是處女以后會嫁不出去?!?br>
許欣怡哈哈地笑了起來:“這不象你說出的話吧,上海灘16歲以上的女孩子
有幾個是處女?。渴种话?!”我的心中又涌起了怒火,這句話是我們過去常
說的話之一。
如果蕭峻看見我此刻樣子的話,他一定會拔腿而逃。] 在我手上,有五個傷
疤,其中有三個是打落別人牙齒的時候產(chǎn)生的。
蕭峻當(dāng)時都在場,其中有一個就是打在他的牙床上。
透過公園的墻,我凝視著遠處的一幢公房。
那幢樓的四層燈火通明,我很熟悉它,有一陣我?guī)缀跆焯烊ィ鞘鞘捑募摇?br>
蕭峻的父母離異多年,老媽改嫁他人去了阿美例假,老爸據(jù)說老是工作到很
晚不回家,我卻親眼看見他在淮海路上拉著一個煤餅無比風(fēng)光。不過他老爸很趁
錢,總是一百兩百地給蕭峻零花錢。他們家房子大,在一個四層里擁有兩個單元,
因此他家常常是流氓大本營。
我上去的時候,房間里男男女女吵成一片,我一敲門,里面卻立刻安靜下來
了,我知道這幫狗男女多半又是在搞集體淫亂。
門一開,一看是我和許欣怡,里面一片嘩然,男的吹口哨,女的尖叫。我把
大門關(guān)上以后,看見蕭峻穿著一件紫色的睡袍斜靠在門邊,他看到我倒是很高興
的樣子,蹦蹦跳跳來到我面前,用北方話調(diào)侃我道:“今兒個爺有空來啊?”
里面好多人我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了,一起跟著傻笑。我把蕭峻踹到了門口的一張床
上,上面墊了好多報紙,精跡斑斑。
我斜靠在一張相對干凈的沙發(fā)上,從許欣怡書包里掏出用報紙包住的一盒錄
象帶:“日本的,變態(tài)的,大大的!”眾人歡呼……
進門就看見了寧雪,她就坐在床沿上。
其他人在我進來后,即使是男的,好歹也套上一條褲頭什么的。寧雪依然一
絲不掛,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居然還叉開腿抖抖手啊抖抖腳的。旁邊有幾個家
伙在那里作會心微笑的樣子,絕對是欠揍,我暗自決定等會出去以后就找他們的
晦氣。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又讓褲子和雞巴搏斗,就扭頭去看蕭峻插錄象帶,忽然聽
到旁邊喧嘩了起來。寧雪徑自走到了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真有些不敢看她,
于是轉(zhuǎn)過頭去看許欣怡,許欣怡的表情也很尷尬。
我已經(jīng)明白馮峰說的話是真的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果然不一般,她向
許欣怡擠眼睛,許欣怡竟然也向她笑,作出很若無其事的樣子。
蕭峻家里是最早裝空調(diào)的那批大戶,所以在這炎熱的夏夜,寧雪的身上幾乎
沒有一點汗珠。我回頭打量她身體的時候,她有些猝不及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們那個時候,很多人都在強迫自己做一些力所不及的事情,我又何嘗不是這樣。
寧雪的臉雖然沒有許欣怡秀氣,但細看面部的輪廓,可以發(fā)現(xiàn)其線條的優(yōu)美
如同雕塑。她的軀體更為健美,感覺亦如雕塑一般,在平日中學(xué)生簡陋的衣飾下
面你很難想象這健美的形體。這時我倒覺得,她如此自信地在眾人面前展露身體,
也不是件很令人反感的事情。
到蕭峻家來的目的,本是想找個岔子扁他一頓,由于這個目的本就不十分明
確,再加上寧雪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我已經(jīng)全然忘了我最初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ㄋ模?br>
寧雪用手撫摩了一下我的面部,我轉(zhuǎn)身面對著她。
感覺她這時的表情是自然的,她觸摸我的樣子讓我想起夏娃第一次遇見亞當(dāng)
的表情。但隨著周圍人起哄的加劇,她的舉動就越來越象一個電影上的女特務(wù)了。
她坐到我膝蓋上的時候,我說了一句我至今仍感到后悔的話。
我說:“要玩可以,請你洗洗干凈再來?!蔽覀兡菚r都很年輕,往往只考慮
自己的尊嚴(yán)而往往忽略了別人的感受,當(dāng)然寧雪也是這樣。我說這話是基于我曾
經(jīng)說我從來不玩雞,因為她們老不回家,老不洗,特臭,這句話在86年時流傳甚
廣,很多人都知道。
果然,一片哄笑聲中,寧雪的臉漲得通紅,發(fā)出了風(fēng)笛似的鳴叫,然后她就
象《射雕》里的梅超風(fēng)一樣向我撲了過來。我的心里略有歉意,但只能抓住她的
雙手,看她在我面前做來回的俯臥撐。我第一次看見一個女孩子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
如此狂暴,她的乳房晃來晃去,乳暈在亢奮中逐漸膨脹,時不時地撞擊在我的手
腕上,我的陽具不可遏止地再次勃起。
說實話,她一點也不臭,簡直芬芳無比。她的陰毛生得十分美麗,烏黑锃亮
呈正三角形分布,蓬亂地翹起。她準(zhǔn)備抬起腿踢我的時候,我把她輕輕放倒在沙
發(fā)上,我看見一些黏液從她的陰道里流了出來,也許是蕭峻的吧。
我回頭看蕭峻,發(fā)現(xiàn)他很想要來勸架的樣子,覺得這小子還不算太壞。這時
候,寧雪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不想在自己的手上留下第六個傷疤,只能把寧雪
的手反扭到了背后,把膝蓋頂在她的腰眼上。
寧雪的臀部滑爽無比,以至于我的膝蓋多次滑了下來。她的臀形很好,沒有
一點贅肉,但又很豐滿,如月梨的形狀,后來我即使在看過無數(shù)A 片和光盤之后
也沒有找到過更好的。
寧雪有些歇斯底里,大聲尖叫著,我忽然放開了她的手,貼近她耳邊說:
“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么打給別人看很過癮?”她長發(fā)上飄柔的香氣很是典雅,后
來我洗頭一直用飄柔。
她似乎想要跳起來再和我征戰(zhàn)一番,但最終還只是揮了一下手,伏在沙發(fā)上
無聲地啜泣。錄象里兩個小日本把一個老娘們五花大綁倒吊在樹上,然后用雞毛
來回地胳肢她,那個老娘們撕心裂肺地大聲慘叫。但沒有人看錄象,大家都在看
我們。
還有幾天就要放暑假了,許欣怡還經(jīng)常和歐陽萍萍換座,但我們總不說話,
于是她老和狄安儀聊天,有時還回過頭來瞟我一眼。課間的時候,我在走廊里老
是碰見寧雪,她看見我以后,總是抬起下巴狠狠瞪著我,一臉不屑。
基于我對她身體的了解,我常常會強烈地感受到她的吸引力。
我開始習(xí)慣笑著對她點頭,然后她就會裝沒看見我,把視線移開。終于有一
次,她不再惡狠狠盯著我了,甚至在看了我一眼之后還低頭笑了起來。于是我走
到她的身邊,對著遙遠的天空說道:“今天的天氣不錯!”
寧雪哈哈大笑起來,然后說道:“你是不是只會說這句?。俊?br>
我輕輕說道:“你不生我氣了?”
寧雪注視著我說道:“我不生你氣你又打算怎么樣?”、我知道她話里的意
思,但我似乎已喪失了以那種方式行事的能力了。
我只能低下頭說:“沒什么,我只希望上次沒有太多的傷害了你?!?br>
寧雪幾乎看都沒看我就走回她們教室去了。
過了一天,我鼓足勇氣請寧雪一起去閘北公園去劃船。
我們在碧波綠池中徜徉了老半天,彼此之間彬彬有禮,相處融洽,只是臨分
手時,寧雪忽然問我:“我聽說你曾在打架的時候被人踢傷過下面,是不是從那
以后你就不行了?”一年以后,我開始戴眼鏡,因為許多人都告訴我說我的目光
兇狠,讓人心寒。
我忽然想起過去在街上打架的時候,許多家伙也都會莫名其妙地躲我很遠。
寧雪打了個冷戰(zhàn),后退著逃走了。
后來她告訴我,當(dāng)時我的眼神極其可怕,以至于她以為我準(zhǔn)備當(dāng)場殺了她。
放暑假了,我和馮峰一起去閘北游泳池游泳。
我看見了過去團伙里的林琳,立刻潛到她身邊來了個海底撈月。
林琳憤怒地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是我,尖叫著笑道:“你要死啊,還聽別人說你洗心
革面了呢,沒想到你還喜歡干這種調(diào)調(diào)?!蔽益移ばδ樀溃骸澳腥硕枷矚g,只不
過有人有膽,有人沒膽。你倒是發(fā)育得更好了。”林琳一下子撲到我身上,把一
口水吐到我嘴里,我和她廝打在一起,忽然覺得庸俗也沒有什么不好。
然后我看見馮峰連滾帶爬往我這邊逃,后面三四個三班的鳥人在追著灌他吃
水,為首的那個英俊高大的小生我一看就知道是三班的白馬王子沈季康。
寧雪、許欣怡以及三班的幾個女孩子遠遠地在淺水池邊看著我們。
沈季康矗立在我面前,無比健美,肌肉遠比我發(fā)達,神態(tài)驕傲。
馮峰卻很有信心的樣子:“你們不要找死,我老大上次在水里打過五班七個
人呢!”
沈季康斜眼看我道:“是嗎?”然后大笑著把水甩在我的臉上,旁邊幾個家
伙一起大笑,我也跟著笑。馮峰沒有說謊,但上次打水仗的時候,我只是和五班
那幫家伙互相甩甩水罷了,這一次我甩在沈季康臉上的是重重的一拳……
進馮峰家的時候,看見寧雪躺在馮峰的床上看馮峰打赤色要塞。
馮峰見我進來,有些尷尬:“她硬要上我家來,我也沒辦法?!?br>
我訕笑道:“有女人總比沒有強?!?br>
寧雪冷冷道:“十三點?!?br>
我沒看她,拿起另一個手柄玩了起來。
在早期的電子游戲上我很低能,一會兒就犧牲了很多次,并且牽連馮峰一起
玩兒完了。
寧雪鄙夷地說道:“沒用的男人在什么地方都沒用?!?br>
馮峰嘿嘿地跟著傻樂,我搖了搖頭,放下手柄坐在床沿上。
寧雪用腳點了一下我的屁股道:“誰讓你坐到我這里來的。”于是我拉了一
個小凳坐下看馮峰打游戲。一會兒,寧雪又用腳點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是不
是只有在打沈季康的時候才有快感啊,我看見你打完人逃上岸的時候下面都直了
唉!”我冷冷斜了她一眼,寧雪把毛巾被捂在頭上大笑起來。又過了一會兒,寧
雪又說:“你的游泳褲真難看。”然后又大笑起來,兩條腿還不停騰空作蹬自行
車狀。
我站了起來,對馮峰說:“聽說你上次被人強奸了。”馮峰的表情象是忽然
被蜜蜂蜇了一下。然后我又說:“我替你報仇?!?br>
寧雪用毛巾被遮住半個臉,警覺地看我,眼睛看起來更大了。我坐在床邊的
時候,她大聲道:“你這個流氓想干什么,我可要叫了?!?br>
寧雪“啊啊”地叫,在我把她臉朝下按在床上的時候。
我反向騎在她的腰間,她反手抓我襠下。我扳開她手指把她的手壓在腿下,
我把她的裙子褪到了膝蓋,發(fā)現(xiàn)她穿著肥大的花布內(nèi)褲。
她的內(nèi)褲真大,我從她身上滑下來,把頭伸進了她的內(nèi)褲。
這種感覺很奇妙,我的腦袋居然和她的屁股共享一條內(nèi)褲。我不去管她如何
在我腿上又咬又掐,用鼻子在下面探索了半天,覺得有股香氣,莫非她下面也噴
了香水?我感覺寧雪的動作漸漸緩慢下來了。
我聽到馮峰興奮地叫道:“紅藥水和放大鏡我都找到了,給你,給你?!蔽?覺得馮峰很可笑,我怎么可能用這種辦法來對付老娘們呢?但這時我忽然感覺小
腿肚上一陣巨痛,原來是寧雪在我腿上用力咬了一口。我坐起來一看,幾乎把血
都咬出來了。我的頭出來的時候,寧雪的屁股已經(jīng)從短褲露出一半,我干脆把她
的褲子全扒了下來,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幾天游泳,她屁股顯得特別白。
由于腿上很痛,我有些惱火,于是“啪啪”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打了幾下,以
至于她雪白的屁股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血紅的手指印,在某些程度上很象胡麗屁股上
的藤條印子,此時此刻寧雪卻沒什么動靜了,只是沉重地喘著氣。
寧雪的肛毛很濃密,從臀大肌的中間透出了幾縷。我掰開了她的底部的時候,
她驚恐地扭動起來,并且開始向我告饒??匆娝旅嫘】姿闹艿募∪舛荚诓煌J?縮、拼命夾緊,我卻興奮起來,用力將她的兩條腿分開。我在她的陰唇上輕輕刮
了一下,聽見她無比痛苦地呻吟了一下,這聲音離我那么近又好象隔得那么遠,
同時我看見潺潺的溪水從一條溝壑中滲出。
我轉(zhuǎn)身正面壓在寧雪的身上,寧雪無聲地看著我,目光中卻燃燒著一團熊熊
火焰,這時候馮峰叫道:“哎呀,我爸爸馬上要回來了?!蔽疫€是看著寧雪的眼
睛,她卻傲然地把頭扭向一邊。我無聲地從她身上下來,走到門口,回頭見她悠
悠地看著我。
?。ㄎ澹?br>
返校的時候,狄安儀回頭和我大聊了一番關(guān)于“PINKFLOYD ”樂隊的話題,
十分投機,三年以后我和狄安儀等人組成了“伊水”樂隊。狄安儀在談話結(jié)束時
輕輕對我說:“明天你到我家來吧,我這兒有幾盤磁帶你可以聽聽。”我答應(yīng)了。
狄安儀很小樣,一米六一的身高,但長得蠻可愛的,說話嗲得一塌糊涂,大
家都叫她“泥娃娃”,我則叫她“小狐貍精”。
許欣怡在走廊里遇見了我,她居然把頭發(fā)剪成了齊耳的短發(fā),穿著一條粉紅
色的連衣裙,給我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她從后面叫住了我:“你明天要到狄安儀家去?”我大感驚奇,今天許欣怡
并沒有坐過來,她怎么會知道的?看著我驚奇的樣子,許欣怡說:“你不要去,
寧雪她們要修理你了,她們已經(jīng)干了很多次了,狄安儀現(xiàn)在也和她們在一起。”
我笑了,對許欣怡說道:“她們當(dāng)中也有你吧?!?br>
許欣怡憂郁地看了我一眼,低頭走開了。
我自行車停在狄安儀樓下的時候,其實心里有些害怕,我仔細考慮了一下,
覺得馮峰同志所受到的待遇絕對不是我想要的。但我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在
1988年我16歲的時候,我很難容忍自己的退卻,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狄安儀開門的時候,穿著一條巨大的T 恤,光著兩條大腿,看不見她的褲子。
我沒有什么舉動,如果是林琳我就會撩起她的衣服說一堆瘋話,但對于自己班里
的女士我一向溫文爾雅。這兩者里不存在哪一個是偽裝的因素,因為在兩個地方
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三班的洪蕓拿口袋準(zhǔn)備套我的時候,我早已發(fā)現(xiàn)她了,過去在團伙里我們經(jīng)
常用這著來擒拿對手。
由于我人高馬大,洪蕓特地站在了方凳上面。我飛快地貼到了洪蕓身上,她
立刻慌亂而不能自已,干這行她還差遠了。我抱住了她的雙腿將她馱在右肩上,
她的雙腿交叉擺動很是好玩,我估計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扛在肩上,我用左手拍了
一下她的屁股,覺得她瘦骨嶙峋,就聽見她不停興奮地大聲哼哼著。
我直接進入了狄安儀的臥室,把洪蕓扔在床上,洪蕓在床上驚嘆地看著我,
就象舊社會資本家太太小姐驚嘆于碼頭工人的神力一般。后來的數(shù)年中,她總是
在操場邊、走廊里,圖書館的窗前用這種眼光打量著我,那時候她是“伊水”的
主唱,在一年中豐滿了起來,音域開始無比寬廣,由此我為她寫了首大三度為主
旋律的歌曲《遲來的第二春》。
我破門而入的時候,寧雪和她的強奸小組都在,加上狄安儀一共六個娘們。
如果她們一起上,大家拉拉扯扯,我又不能象對付沈季康那樣痛扁她們,我估計
自己夠戧。
但這個局面并沒有發(fā)生,因為我看見許欣怡退在了后面,還輕輕拉了拉另一
個三班的女孩子。她們一定過高評價了我打架的能力,否則也不會處心積慮采用
套口袋的戰(zhàn)術(shù)。
我估計我如此利索解決了洪蕓,已經(jīng)徹底摧垮了她們的心理防線,以至于我
進門之時,她們都四散遁逃,如同一群受驚的母雞。我感覺有些錯位,倒好象我
成了個上門強奸的罪犯,她們是一群驚恐的淑女似的。我在床沿坐下,點燃了一
根香煙,冷冷打量著寧雪。
她手里拿著一捆繩子,讓我覺得分外刺激。
寧雪忽然大聲說:“不要怕,大家可以一起上的?!?br>
我笑了,把香煙掐了說:“你的聲音發(fā)抖了?!?br>
許欣怡在一邊唧唧咕咕:“我早說過他很厲害的,你們沒看見上次沈季康…
…”
寧雪大聲說:“別說了,你到底幫誰的?上!”
然后她勇敢地沖了上來,我一下子就把她的兩只手擒住了,感覺此時的寧雪
就象只螞蟻向大樹吹響了沖鋒號。
我用余光打量眾人,發(fā)現(xiàn)她們都在原地一動不動。
本來想就此溜走算了,因為我實在不喜歡在眾人面前表演我的獸性。但聽到
寧雪一邊掙扎一邊叫道:“把他綁起來,把他綁起來。”卻忽然發(fā)現(xiàn)我產(chǎn)生了前
所未有的興奮。
童年時代,電影里沒有幽默,更沒有愛情。所有的主人公都濃眉大眼,聲音
洪亮,用同一方式思考問題,即使女主人公也總是穿著性別模糊的棉襖,用八路
軍團長的口氣說話。
而壞人相比之下卻要有趣得多。
那時電影里為數(shù)不多的亮點之一就是那些壞人把漂亮的女主人公五花大綁押
上刑場或進行拷打,交纏的繩索就象緊身衣一樣使得她們線條畢露,女人味十足,
即使她們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也絲毫不能掩蓋她們的性感。
我以為當(dāng)時有良心的電影工作者一定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幾乎在每
個電影里,他們總是要把女地下黨員和女游擊隊長拷打幾回槍斃幾回。每當(dāng)我想
象我是個鬼子或是國民黨特務(wù)把江姐、芳林嫂、黨的女兒或是史秀英捆作一團、
大肆凌辱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爽。
對于如何剝光寧雪我已駕輕就熟,她可能的反應(yīng)和動作我都了如指掌。于是
在前兩分鐘我就象一個澳洲的剪羊毛工人把寧雪整個軀體都剝離了她的衣服;在
后兩分鐘里我又象一個西部套牛的牛仔把寧雪四馬攢蹄捆作一團。
我捆綁寧雪的動作是如此的流暢,捆綁的線節(jié)又如此清楚而具有觀賞性,以
至于一旁的女孩子都目瞪口呆。狄安儀實在是個奇怪的女孩子,居然坐在我旁邊
幫我理繩子的線頭。
我深深沉浸在捆綁寧雪的興奮之中,我從腳髁的地方把她的雙腳交叉地捆在
一起,然后再與反綁她雙手的線頭系在一起,這樣她就很象一個正在表演的雜技
演員一樣柔軟無比,呈現(xiàn)一個反弓形。
我把她的正面轉(zhuǎn)了過來,這樣她就只能仰面跪在床上。
寧雪的雙眼緊緊地閉在一起,長發(fā)遮住了她的面部,膨脹的乳房隨著劇烈的
呼吸而起伏,乳暈上滿是細小的顆粒,而健美的肌肉因束縛而更具有了一種強烈
的張力。
是不是被束縛的美麗才是更美麗的?我記得羅丹在雕塑的過程中總是讓模特
處于被束縛或扭曲的境地,因此他的作品總具有無與倫比的延伸和極具的表現(xiàn)力。
她的陰毛雜亂地交織在一起,由于她不得不叉開腿跪在床上,并且雙手被反
綁在腳髁上,她的陰部一覽無遺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六)
狄安儀彎下腰好奇地用食指輕輕刮寧雪的陰唇,寧雪大聲呻吟起來。
很多年以后我終于知道狄安儀是一個同性戀,她參加寧雪的小組只是因為她
喜歡寧雪,后來她參加“伊水”據(jù)說也是因為想從我身上找到一些寧雪的感覺
(這是大學(xué)里她有一次喝醉酒以后坐在浴缸里告訴我的,那天我也醉了,居然坐
在旁邊幫她洗了澡)。
幾個女孩子看見狄安儀的舉動,都一起圍了上來看寧雪,這里摸摸,那里看
看,還對某些局部進行探討,完全就是在看寧雪新訂做的一件時髦的衣服,就差
沒有問裁縫:“幫我做一件多少錢?”我自然就是那個做衣服的裁縫。
寧雪被捆綁的樣子看上去的確很美麗,實在應(yīng)該拍一張照。
從那些女孩子的表情,我真的覺得她們也躍躍欲試,我甚至想我可以開一個
專門捆綁女孩子的服務(wù)所,替她們拍照留念(當(dāng)然是收費的)。多年以后我終于
聽我公司里的一個很扭曲的男孩子說在日本早就有這種行業(yè)了,還說有個頭上一
撮白毛的惡棍每次收取數(shù)十萬日圓對女孩子進行捆綁式包裝,有四馬攢蹄式、海
底撈月式、反吊上梁式、遍身網(wǎng)眼式等等成百上千種,生意好得不得了,端的門
庭若市、顧客盈門。
據(jù)說絕大多數(shù)女人一生都在期待被這么捆綁一次。
我們幾個人之間的敵對關(guān)系在這種奇怪的過程中消逝得蕩然無存,寧雪甚至
已經(jīng)很安于被大家觀賞的地位,沒有誰急著要為她解開,從床頭鏡子里她可以看
到自己,她瞥了我一眼,我聳了聳肩。
然后我看見她甩了甩頭發(fā),偷偷打量鏡中的自己,甚至不起眼地擺了幾個姿
勢和表情。
我想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繼續(xù)和狄安儀聊PINKFLOYD ,女孩子們似乎也沒
人會反對這樣,但我覺得這實在有些怪怪的。
于是我決定把我的藝術(shù)品——寧雪留給她的伙伴們,然后匆匆告辭。
在門口,許欣怡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眼光。
在回家的路上,我?guī)缀跻恢睆澲栖?,因為我的?nèi)褲里全部是我射出的黏
液,我不想留下很主要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我不想在眾人面前露白,生怕她們看見
我這樣而失了檔頭。
在后面的幾天里,我的腦海里充滿了各種繩結(jié)的打法,我忽然意識到我很有
可能成為這方面的一個大師,類似于一個服裝設(shè)計師或是雕塑家,我已經(jīng)把這當(dāng)
作了一種發(fā)自生命的藝術(shù)。小時侯我就一直想成為一個藝術(shù)家。我不在乎是哪一
種藝術(shù),我一直覺得只要是能夠表現(xiàn)出人性最深處的力量的東西就是最好的東西。
我在閘北公園的溜冰場里搔首弄姿,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溜冰的姿勢不會很
好看,但我還是愿意作出世界冠軍的架勢。在我試圖完成一個我從未完成過的高
難度動作時,我摔了一個屁股蹲,旁邊兩個女孩子都立刻被我逗笑了。**近欄桿
的時候,看見寧雪穿著一件白紗的連衣裙,笑瞇瞇地靠在欄桿上。
我很瀟灑地在她身邊來了個急剎車,說道:“看見我出洋相是不是很過癮??!”
寧雪點點頭,遞給我一瓶可口可樂。我吸著可樂,把她的發(fā)際撩到了她的耳后,
說:“一起溜?”她握了握我的手。
我們手牽著手,默默地向前滑行。
今天是個陰天,一點都不熱,于是我們象傻瓜一樣無聲地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洪蕓忽然過來對我們說:“我拉著馮峰去看電影了啊,你們好好玩?!闭f完
還對著寧雪擠了擠眼睛。
他們走了之后,我和寧雪還是在那里一圈一圈地傻轉(zhuǎn)。
然后我們開始聊起了武俠小說,中間有幾個別的團伙的人過來扔了幾根煙給
我,還和我互相嘲笑了幾句。最后我和她談妥了我有義務(wù)要把全套的金庸一一借
給她看,這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雷陣雨……
我?guī)蛯幯┟撓铝锉臅r候,捏著她的腳弓,竟然覺得滿臉緋紅。
她也把頭轉(zhuǎn)過去,一句話不說。
雨一直下不停,我們冒著大雨奔到了寧雪家樓下。
寧雪家就在公園旁邊的洛川東路上。到樓下的時候,我說我該走了,她說沒
關(guān)系,上去避避雨吧,她父母這個月都出國考察去了。她開鐵門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
她的白紗連衣裙都濕透了,緊緊貼在她身上。我們關(guān)上了門,她抬頭看著我,說
道:“你長得真高。”
我抬頭打量她家的裝潢,說道:“那是打籃球打的?!?br>
她扔了件白色的浴袍給我,說是她爸爸的,我說我從來沒有穿過浴袍,她笑
著說你就光屁股好了。
然后我開始脫衣服,發(fā)現(xiàn)寧雪對著我看,于是把身體側(cè)了一側(cè)。我留下內(nèi)褲
沒有脫,因為不太濕,然后套上了浴袍。
抬起頭,發(fā)現(xiàn)寧雪面對著窗,背對著我,已經(jīng)把衣服都脫掉了。
朦朧的光線透過半掩的窗簾折射在寧雪的裸體上,顯現(xiàn)出蒼白的光暈,她雙
手撐在靠窗的寫字臺上,一動不動。
我別無選擇,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她全身顫抖了一下,悠悠地出了一口
氣。我的心也隨之顫抖,從她身后緊緊地抱住了她,整個面部都深深地埋在了她
的潮濕的長發(fā)之中,那股混雜著POISON香水和飄灑洗發(fā)水的香氣沁入了我的嗅覺
中樞和記憶的深處。
她轉(zhuǎn)過身,凝視我的雙眼,然后閉起眼睛微微仰起了頭。
我還是別無選擇,將我干裂的雙唇貼在了寧雪冰冷的雙唇上,開始時我們小
心翼翼地輕輕觸碰,不知何時起我們的舌尖糾纏在一起,如同兩條交媾的響尾蛇
;而我們的口腔和彼此的唾液融成了一體,時間象流水一樣地飛逝?!?br>
昏黃的臺燈下,我的嘴唇在寧雪的身上四處游走,我喜歡聽寧雪的呻吟,她
的喘氣聲來自腹腔,聲音很輕但無比強烈。
我們躺在床上,寧雪飛快扯去了我身上的衣物,然后含住了我的下擺,幾下
之后,我就產(chǎn)生了射感,我夾緊肛門努力地遏制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呻吟。
當(dāng)時我們的姿勢是69,我的手指反復(fù)揉搓她的陰唇,那里始終很干,我吐了些唾
液在那里,決心和她干一下,免得她認(rèn)為我真的不行。
寧雪幾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松開口讓出了我的陽具,然后我就進去了,
但還是很干,她疼地呻吟了起來。于是我凝視著她的眼睛道:“別裝了,從開始
我們就在期待著更強烈的,因為我們都是變態(tài)的?!?br>
寧雪安靜地打量著我,很久沒有說話,然后笑了起來,從床下抽出一捆繩子,
說道:“干吧!”
?。ù蠼Y(jié)局)
我把上次捆綁寧雪的方式稍微變化了一下,這次我將寧雪的大腿貼著她的腹
部捆了起來,這樣她跪在床上的時候頭就只能深埋下去,呈現(xiàn)正弓形。我站在她
的身后,看著她的肛門和陰唇四周的括約肌都不停地收縮顫抖起來,而此時從那
里沿她的腿側(cè)直到席子上都濕掉了。我知道是時候了,把手輕輕擱在她的臀部上,
小心翼翼地進入她的體內(nèi)。
我進入高潮的同時,終于確定了自己的變態(tài),我以一種非正常的方式第一次
得到了完全的快感,而過去從沒有;我也確定了寧雪的變態(tài),因為直到此時她才
進入了高潮,而許多女性連女前男后的姿勢也難以接受,后來她告訴我這也是她
第一次到達最高潮。
我將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寧雪的身上,那些反綁寧雪雙手的繩子隨著我進出的
節(jié)奏在我的腹部摩擦,最終卻將我們兩個人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不可分離。我們的
呼吸、下體的撞擊匯集而成的聲音讓我想起了遙遠的河流,我們漂浮在奇詭的愛
的河流上,通向幸福的天堂。
那一刻,我愛上了寧雪……
我們?nèi)绱撕椭C,不需要誰去適應(yīng)誰,以至于我有了一種肖邦第一次遇見里斯
特的感覺。我停止了抽動,把陰莖暫時停留在她的體內(nèi)。
我扶起了她的上半身,發(fā)現(xiàn)她的額頭上和臉側(cè)都是席子的紅印子,我的手揉
搓著她被壓扁的乳房,在她耳邊輕輕問道:“怎么樣?”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手腳有些麻,但還可以,我喜歡?!?br>
那天晚上我們一直玩到了兩點,嘗試了十幾種姿勢和方法來捆綁她,并且性
交了五次。
我嘗試用橫向的繩索勒出她乳房的豐腴度;用縱向的繩索使她進一步感受快
感;我還編織出了類似于網(wǎng)眼的索狀結(jié)構(gòu);有時把她反手吊在門框上;有時把她
頭下腳上地掛在衣架上……
寧雪和我一起洗完澡,仰面平躺在我的身上,把我當(dāng)作了她的席子。她體力
充沛,極其興奮,而我已經(jīng)累得抬不起全身的任何一個部位了。朦朧中我聽到她
依然興奮地在說:“你真有想象力,如果你經(jīng)常當(dāng)廚子,你就會是易牙;如果你
經(jīng)常當(dāng)木匠,你就會是公輸般;如果你經(jīng)常畫畫,你就會是唐伯虎……”
我大笑起來,把她從我身上掀了下來,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如果我經(jīng)
常操你,我就會是西門慶?!?br>
寧雪又撲過來,用力把我壓在她的身下,大聲笑道:“如果你經(jīng)常操我,你
就會是東方不敗。”我的臉淹沒在她的乳房之間,她開心地晃來晃去,還吵著要
給我喂奶,我卻再也沒有力氣再推開她了……
我們四班在申太飯店大吃了一頓,歐陽萍萍喝了一點點啤酒竟然醉得不淺,
大家都大叫起來:“馮峰!馮峰!”馮峰今年情人節(jié)請歐陽看電影,歐陽是我們
班級里的女才子,老考前幾名,平時正經(jīng)得很,當(dāng)然拒絕了他。但后來許欣怡把
馮峰出賣了,大家總是拿他開玩笑。
馮峰扶著歐陽出去以后,大家都一對對地出去了,最后好多人都對我說:
“你要送許欣怡?。 痹S欣怡低著頭一語不發(fā),居然靜等我送她。
我們一起沿著共和新路往北走,一路上許欣怡不停地東張西望,我說道:
“今天的天氣不錯?!苯裉斓奶鞖庹娴牟诲e,滿天星斗熠熠閃亮,空氣中的熱氣
也被夜風(fēng)滌蕩得所剩無幾了,這時候許欣怡抬頭“啊”了一聲:“流星!”
看見我四處尋找的樣子,許欣怡輕聲道:“不要找了,流星已經(jīng)消逝了,是
不是就象失去的情感一樣再也無法找回了?我不知道我究竟錯在什么地方讓你這
樣對我?!?br>
她哭了,我站在她身后,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忽然發(fā)現(xiàn)許欣怡的打扮和過
去不太一樣了,更象個成年人了,而此時她的背影已經(jīng)完全讓我感到陌生了。沉
默了許久,我說道:“你沒有錯,是我的原因,我已經(jīng)和別人不太一樣了,我是
一個變態(tài)的人。”
許欣怡看了我半天,忽然又笑了起來,我問她笑什么,她還是看著我,說:
“知道你最變態(tài)的地方在哪里嗎?”
“這是我一直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你最變態(tài)的地方,就是你始終不肯承認(rèn)你和別人是一樣的,在任何事情上,
你都不愿意用和別人一樣的方式。其實你沒有意識到,最終你還是和別人一樣的。
你其實象一個皮球,如果別人輕輕摸你,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我知道事實上
你不太會拒絕別人;而你之所以能夠跳得那么高,只不過是因為別人拼命地壓制
和打擊著你罷了。這一點我已經(jīng)越來越看清你了?!?br>
我覺得這句話很對,又覺得這句話很不對,但我知道我的確不太會拒絕別人。
許欣怡輕輕靠在我的身上,給了我一個很幽雅的吻,就象中世紀(jì)的公主送給王子
的一樣??此龑W⒌谋砬椋瑒x那間我有些感動,于是挽住了她的腰,和她并肩往
前走,我們的影子在路燈下合而為一,延伸到了路的盡頭。
但我是那么愛寧雪。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沉溺在與寧雪的游戲當(dāng)中,其中也有別人想和我或
者和寧雪玩這種游戲,但都找不到感覺。我們一直以為這是我們真正的感覺,直
到我們彼此厭倦了,我才明白我們都是變態(tài)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實就是我們都如
此喜新厭舊,總是義無返顧地追尋著最新奇的感受。
我回到家里,樓下的王區(qū)長也在窺視對面的胡麗,看見我以后,立刻一本正
經(jīng)地踱著方步回到屋里;隔壁的楊青青在夜色中光著身子走到了陽臺上,看見我
以后,立刻驚慌失措地逃進了屋里;對面一樓、二樓、三樓、四樓的女孩子都開
著窗、開著燈洗澡,而五樓、六樓的浴室也都開著窗、開著燈;在深夜昏黃的路
燈下,一個蒼白的裸體飛速地跑進了花園的樹叢里……
這就是記憶中的1988年的潮濕的夏天。
那一年中人們都在追尋新的生活、新的感覺,之后就是動蕩的一年——1989
年。89年,蕭峻去了海南,96年他在蕭山開了他第三個服裝廠,并且在靖江和南
京購買了數(shù)棟別墅;林琳于同年與鋼材大王金X 同居,后正式結(jié)婚,生二女一子
;寧雪90年去深圳,從此下落不明;91年起胡麗、楊青青及王區(qū)長陸續(xù)搬走;馮
峰92年中專畢業(yè)后從事證券行業(yè),由于貪污而被判刑三年,出獄后創(chuàng)立一航運代
理公司,并與在某北美國家駐上海領(lǐng)事館就職的歐陽萍萍結(jié)婚;洪蕓93年畢業(yè)后
退出“伊水”樂隊去北京發(fā)展,成為一名歌星,并參加了96年中央臺新年文藝聯(lián)
歡會的演出;許欣怡94年醫(yī)科大學(xué)肄業(yè)嫁給了一個澳大利亞的華裔,婚姻幸福;
狄安儀95年辭去某中學(xué)教師職務(wù)后在一外資企業(yè)擔(dān)任營銷策劃,同年嫁給該公司
總裁(據(jù)說此人輕度陽痿),婚姻幸福。
我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上海市普陀區(qū)一著名房地產(chǎn)公司就職,全套藏青色的衣褲,
笑容可掬,混跡在奸人中間,用傳統(tǒng)的清教徒體位作愛,人們都認(rèn)為我是世界上
最健康的人之一,誰也不知道我曾經(jīng)變態(tài)的真相。
寧雪走回來的時候帶上了一副深色的墨鏡,胖子也帶了一副完全相同的(情
侶鏡?),她頭也沒有向我這里回就上了法拉利,然后飛快向西開走了。
狄安儀費力地系上了連褲襪的扣子,然后手握著奔馳車的方向盤問坐在一旁
的我:“去哪里?”
我閉著眼睛懶懶道:“還能去哪里,回家唄!”
我一直感覺孤獨,無論在何時何地;我一直假裝微笑,因為從未快樂過;在
蒼茫的大地上,雄鷹展翅飛翔,對于那些遙遠而陌生的地方,它心生向往。
——普希金《葉甫蓋尼。奧涅金》
[ 本帖最后由 abcd_zzz 于 2009-7-21 15:27 編輯 ]看了文章,我回到了過去-80年代青澀懵懂的少年時代。作者的文筆很有李銀河的風(fēng)范啊。十分有誘惑力,尤其是對有絲襪情節(jié)的人來說文風(fēng)很有藝術(shù)氣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文章,就是短了一點,挺可惜的這種生活文還是第一次看 很有新鮮感
期待作者的新作~~文章寫得太好了 讓我想起80年代 想起以前的時光文章寫得不錯 我喜歡這種類型的文章 呵呵 謝謝LZ文章寫得很誘惑人 我喜歡這種類型的文章 呵呵 謝謝LZ這個是新的吧:???以前沒有看過地說?。。?!